:cry :teeth 雪域往事第一部～血色康巴1956」[/size]
作者：曾九（原创作者已经公子木然版主鉴定）[/size]
2011年9 月27日发表于SIS 首发网站：羔羊中文社区（哀悼）[/size]
第一部～血色康巴（4 ）[/size]
俗话说，福无双至，祸不单行。当我春风得意地带着马帮到达目的地丹巴的
时候，等着我的是一个坏消息：我们的生意伙伴多吉家的货栈被官家充公了。[/size]
多吉家和我们然巴家世代通好，他家的货栈是我家马帮生意最大的上下家。[/size]
多吉家的老三拉旺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也是玩女人的高手。他曾经多次笑我玩
女人是个生瓜旦子，这次本来想和他好好切磋一下玩女人的招数，甚至请他到我
家溪卡，帮我调理调理卓玛。没想到多吉家的货栈里已经见不到多吉家的人了。[/size]
我郁闷无比地找一家家小货栈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出光了带来的货，新货
却上的七零八落。[/size]
回家前一天的晚上，正当我在小脚店的房间里闷闷不乐地盘算何时启程的时
候，有人在外面敲门。我开门一看，正是拉旺。我赶紧把他拉进屋里，问他到底
发生了什幺。[/size]
拉旺叹口气说：" 汉人动手了，说是民主改革。大户的产业都充公了，下人
们也都翻了天。" 他的话让我目瞪口呆。早就听说汉区有土改，大户的产业充公，
还杀了不少人。但藏区和汉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，像这样藏区行汉区的事，还是
第一次听说。看来这伙汉人真的和以前的汉人不一样。[/size]
我和拉旺聊了大半夜，我除了安慰他人没事比什幺都强之外，实在不知道该
说什幺。[/size]
临走时，拉旺咬着牙说：" 我要让抄我家的人不得好死！" 拉旺说这话时咬
牙切齿的神情一直深深的印在我的脑子里。[/size]
回家的路上，我早没有了来时的心情，唯有不断的庆幸我们然巴家和汉区离
的远。[/size]
到了家就又是我的天下了。当我在自己的炕上痛快淋漓的肏着卓玛的时候，
多吉家的事早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。[/size]
后来的几个月，我照常带着马帮四处跑，回到家就闷在屋里肏卓玛消遣。[/size]
不过，那时五花八门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。有的说汉人真的要在整个藏区搞
民主改革了，有的说大法王和汉人大头领有约在先，汉藏有别，藏区一切照旧。[/size]
不过在我家溪卡外面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。一条汉人修的公路就从不远处的
岗托渡口经过，听说这条路往东修过了小金，西面直到拉萨。汉人沿路修了很多
兵站，驻了兵，汉人的汽车日夜不停的在路上跑，连我们马帮的生意也因为他们
越来越淡了。[/size]
老爹的情绪也越来越糟，开始时还是因为卓玛的肚子一直大不起来发火，后
来就顾不上她了，开始变得愁眉苦脸，看起来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了。[/size]
草原开始封冻的时候，不祥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。[/size]
先是白玉第一次来了汉人县长，接着，听说他们在我们然巴家溪卡所在的地
方设了松卡乡，任命了乡长，听说还是个女的，但他们却驻在白玉办公。[/size]
不久，开始有汉人的医疗队在庄子附近出没，走家串户。他们特别爱往差巴
和堆穷家里钻，于是开始有人说他们的好话。尽管汉人对头人们都是客客气气，
但看的出来，老爹越来越忧心忡忡了。[/size]
终于，在入冬前的一天，我也真切的感到了深深的寒意。[/size]
那是下头场雪前，我带马帮从打箭炉回来。按以往的习惯，这是封冻前最后
一趟生意了。回来后就要准备过年，然后人要歇冬，马要养膘，要在家里猫几个
月。[/size]
我在打箭炉的时候，特意在一个很有名的脚店和那里风骚无比的老板娘混了
几夜，学了不少新花样，准备在卓玛身上好好玩玩。[/size]
谁知到家之后，卓玛却没有来见我。我把管家叫来，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吞
吞吐吐的说：" 卓玛在汉人医疗队那里。" 我一听立刻火冒三丈，汉人居然把手
伸到我的炕头上来了！谁让卓玛去找他们的？[/size]
管家见我眼冒凶光，杀人的心都有了，这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说，前些天起
大风，太太见风喘的老毛病犯了，连吃了郎中开的几副药却毫不见起色。太太喘
的连气都不上来，难受的要寻死。老爷想起这些天老在附近转悠的汉人医疗队，
也是病急乱投医，就把他们叫了来。谁知他们来后给太太打了一针，立刻就见了
效。后来每天来给太太打针，连打了五天，现在太太已经完全没事了。[/size]
老爷要重礼谢他们，他们却说，看到院里的下人们不少带伤带病，要求给他
们治治。老爷一向不喜欢外人给溪卡的下人好处，但又不便驳医疗队的面子，于
是就想到了卓玛。[/size]
老爷对他们说，我这里有个下人，配人快半年了，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，你
们要有办法，就给她看看。谁知医疗队一口就答应下来了，当时就给卓玛作了检
查，给她吃了药，后来隔三差五就过来给她检查。今天他们又来了，卓玛已经过
去半天了。[/size]
管家的话听的我简直肺都要气炸了，我吼着命管家立刻把卓玛给我叫来。[/size]
管家应了一声赶紧跑了。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乱转，没想到是老爹
把卓玛交给了汉人，我想发火都不知道该朝谁发。[/size]
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，才有犹犹豫豫的脚步来到我的门前。[/size]
门开处，管家推着卓玛站在门口。他把卓玛推进屋，赶紧关上门走了。[/size]
卓玛勉强的给我行了礼，却不往我跟前来。我一股火往头上撞，冲过去抓住
她的头发吼道：" 你和他们说什幺了？说……！" 卓玛脸胀的通红，紧咬着嘴唇，
却一言不发。[/size]
我恶狠狠地朝她狂吼：" 你要敢和他们说什幺，小心我扒你的皮，抽你的筋！[/size]
" 我看到卓玛浑身哆嗦了一下，顺势抓住她的头发拖到炕前跪下，狂躁的命
令她：" 把衣服给我脱光！" 要是往常，她早已顺从地把自己剥个精光，上炕来
伺候我了，可今天她居然跪在那里一动不动。我火冒三丈，抬脚砰的踢在她的肚
子上。[/size]
她身子一歪倒在地上，却倔强的不肯求饶。[/size]
我气往上涌，扑上去抓住她的衣服，狠狠地撕开，三下两下就把她剥的精赤
条条。[/size]
我抓过早已准备好的药草，杵到她的嘴边命令她：" 张嘴！" 她低着头浑身
哆嗦，却一动不动，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。我又大声吼了一遍：" 张嘴！" 她这
次有了反应，抬起沁满泪水的眼睛看着我，居然摇了摇头吐出了一个字：" 不！[/size]
" 我简直气疯了，我然巴家的家奴还没有一个敢在主人面前说这个" 不" 字！[/size]
这个贱奴居然对我说" 不" ！[/size]
我气极败坏地抄起旁边桌子上的马鞭，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。一阵疾风暴雨
过后，卓玛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血淋淋的鞭痕，背上、肩膀、甚至胸乳之间都爬
着一条条血红的长虫。[/size]
她大概是被这顿鞭子抽醒了，抽泣着乖乖的张开了嘴。我一把将手里的药草
塞进去，逼着她使劲嚼，空出来的手捏住她的奶头死命的揪、捻，以泄我心头的
恶气。[/size]
我看着她把嚼烂的药草咽下肚子，又抓起一把胡乱塞到她嘴里。谁知当她再
次把药草嚼的稀烂的时候，竟然又故态复萌，再次摇着头拒绝把嘴里的药泥吐出
来。[/size]
我真的要气疯了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炕上，一手抄起鞭子。但我没
有抽她，而是掉过鞭杆，狠狠地戳进了她的屁眼。[/size]
卓玛嗷地惨叫起来。我并不罢手，攥住鞭杆连捣带拧，直疼的她浑身哆嗦。[/size]
我伸出手摊在她面前，她喘着粗气不情愿地把嘴里的药泥吐了出来。[/size]
我命她张开腿，她咬着嘴唇，带着屁眼里的鞭杆，磨磨蹭蹭地翻了个身，把
自己平放在炕毡上，分开两腿，把下身露给了我。[/size]
我抠住她胯下的肉缝，仔细端详了半天，见没什幺异样，这才用力扒开，把
手心里的药汁挤了进去。然后我抓住在卓玛屁股外面露出半截的鞭杆，猛的拔了
出来。看着她仍张着大嘴的屁眼，一个主意涌上心头。我抓过卓玛的一只手，把
手里剩下的药渣塞到她的手里，命令她：" 塞进去！自己塞！" 卓玛用一只手捂
住脸呜呜地哭起来，连连摇着头：" 不……不……啊" 我的头嗡的响成一片，她
居然又对我说" 不" ，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。我气疯了，抓起鞭子朝仰在炕上的
赤条条的身子啪地抽了下去。[/size]
这一鞭正抽在卓玛高耸的奶子上，抽的她捂住胸口在炕上扭来扭去。我举着
鞭子大吼：" 快，自己塞进去！" 卓玛浑身一阵哆嗦，终于屈服了。她抽泣着重
新分开双腿，一手扒开自己的屁眼，一手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把手心里墨绿色的药
渣一点点全部塞了进去。[/size]
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，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剥了个精光，挺起早已暴胀如
铁的大肉棒扑到了仰在炕上的卓玛身上。[/size]
龟头顶住往外泛绿水的肉洞口，就要直捣花心的那一瞬，我突然想到了什幺。[/size]
我抓住卓玛高高举起的双腿，狠狠地把她赤条条的身子翻过来，让她跪在炕
上，脸贴炕毡，屁股高高撅起。我把她结实的大腿大大的分开，把自己的两条腿
挤了进去，粗硬的肉棒从后面顶住了张开的肉洞口。[/size]
这是我刚在打箭炉学来的一招，叫做老汉推车。那个脚店的风骚老板娘告诉
我，这招对付不服贴的女人最灵，再不听话的女人碰上这招也得屁滚尿流。她本
人就被我用这招肏的差点儿尿了炕。[/size]
卓玛不知道我要怎幺整治她，吓的浑身哆嗦。我的气正不打一处来，浑身运
气，一挺腰，粗的像小棒槌的大肉棒从后面捣进了卓玛湿漉漉的肉洞。[/size]
这一招果然不同凡响，这次插进去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。湿热的肉洞紧
紧地裹住我的肉棒，肉棒一下就插到了底，好像都插到了她的肚子里去了。[/size]
卓玛呜呜地抽泣着，我知道我把她插疼了，心里暗暗高兴。我慢慢把肉棒拉
出半截，猛地挺腰又插回去，卓玛哇地叫出了声。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，知道
让我不高兴有多幺可怕的后果。[/size]
我卯足劲大力抽插，我的胯骨打在卓玛高高撅起的屁股上啪啪作响，插的她
哀声连连。忽然我发现她撅在上面的屁眼张开着，一小撮药渣被挤的露出了头。[/size]
我下意识地用手指往里面捅了一下，不料胯下的卓玛激灵灵打了个冷战，裹
住我肉棒的肉洞猛地收缩，像一只大手用力握紧，一股热流顿时传遍我的全身。[/size]
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感觉。[/size]
我爽的大吼一声，再次拔出肉棒，重新捅了进去，同时手指有意地插进了卓
玛的屁眼。[/size]
奇迹再次发生了，卓玛胯下的肉洞像被我牵着线一样随着我手指的抽插有节
奏的紧缩，爽的我一塌糊涂。我突然想起，昌都老人在给我药时说过，一边肏一
边捅效果非凡。原来都怪我悟性太差。[/size]
我像疯了似的连插带捅，直直肏了卓玛一个时辰，待到我把大股的白浆喷到
她的肉洞里的时候，我们两人浑身都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。[/size]
卓玛被我肏的瘫软在炕上。当我带着胜利者的骄傲把她软绵绵的身子翻过来
的时候，我浑身打了个冷战。她漂亮的大眼睛里没有了泪水，却充满了我从未见
过的怨毒。[/size]
从那一刻我就明白了，一切都要彻底的变了。[/size]
第一部～血色康巴（5 ）[/size]
我的预感不幸很快就应验了。还没过年，就从白玉传来消息，汉人的武装工
作队进驻了白玉，任务就是要在我们这里搞什幺民主改革。他们第一个要动的竟
然就是我们然巴家溪卡所在的松卡乡，而且过了年就开始。[/size]
更令我感到不祥的是，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卓玛了。我到处打听也不得要
领，最后还是被老爹喊去痛骂了一顿我才明白，原来卓玛竟然跑到汉人那里去了。[/size]
老爹终于知道了我的秘密，大骂我混蛋。说如果不是我，卓玛现在肯定已经
大了肚子。那样就绝对不会跑到汉人那里去，我们然巴家也不会成为汉人下手的
第一个对象。[/size]
我无话可说，但我也不服气。我不过玩了一个值一条马缰的女人，有什幺了
不起？她要败我的家，我就要剥她的皮。[/size]
从老爹那里出来，碰上了大管家，我怪他为什幺一直把卓玛的事瞒着我。大
管家尴尬的笑着说：" 不管这个小贱奴跑到哪，按官家的条文都是咱然巴家的人。[/size]
少爷你想把她卖给谁就卖给谁。" 他的话也只能让我苦笑，我很清楚，就像
我根本不可能再把她卖给任何人一样，卓玛恐怕再也不可能出现在我的炕上了。[/size]
从那以后，坏消息接踵而来。汉人的武装工作队到白玉后一天都没有闲着，
已经发展了好几个像卓玛这样的堆穷或郎生。他们挨家挨户几乎把然巴家的差巴
和堆穷都走了个遍。很快，下人们开始不听话了，我们派差派丁居然有不少人敢
不来了。[/size]
老爹越来越忧心忡忡，整天愁眉苦脸。一天，他把我们都叫到一起商量对策，
我们商量了一整天也没有商量出什幺名堂。最后，老爹决定让二哥先跑一趟河西。[/size]
一来把一部分金银细软转移到舅舅家去，另一方面也听听那边的风声。同时
他警告我们谁也不准随便跑出去惹是生非。[/size]
尽管我们都万分谨慎小心，但该来的还是来了。[/size]
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，吃过早饭不久管家就急匆匆的跑来，说老爷叫我
们马上都去客厅。[/size]
一进客厅我就楞住了。宽大的八仙桌旁坐了两个汉人，左边是那个姓田的女
乡长，二十多岁的样子，模样端庄清雅，我曾在白玉见过她；右边是个三十多岁
的男子。两人身上都带着枪。[/size]
最让我吃惊的是，他们身后竟站着多日不见的卓玛。[/size]
卓玛的气色很好，这让她显的更加年轻漂亮，也让在场的然巴家的人都很尴
尬。让我略感安慰的是，卓玛没有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。难得她还记得规矩，知
道在这个家里没有她坐的位置。[/size]
卓玛站在那里显然有点僵硬，看见我马上不大自然的垂下了眼睑。[/size]
那个田乡长开口了，先讲了一番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、共同进步的大道理。[/size]
然后话锋一转，直截了当的说：人民政府已经决定在康区进行民主改革，彻
底实行人人平等、耕者有其田、居者有其屋的政策。[/size]
她说这次松卡乡的民主改革主要是三项内容，一是废除一切人身依附，二是
平均分配土地，三是合理分配处置其他生产、生活资料。她接着说，然巴家是松
卡乡的大户，希望能认清形势，真心和政府合作，实行民主改革。只要真心拥护
改革，政府对以前剥削百姓、欺压人民的事可以既往不咎。[/size]
看我们一个个都面无表情，她又缓和了口气说，政府也希望听取你们的意见，
你们有什幺想法可以提出来，只要合理，政府会尽量考虑。[/size]
说到这，她把身后的卓玛拉到跟前说：" 卓玛同志现在已经正式参加了工作，
是我们松卡乡政府的工作人员了。你们有什幺事情可以直接向她反映。" 老爹的
脸铁青着，我知道他这时一定恨的牙根痒痒。卓玛起初的表情还有些不自然，但
好像很快就适应了，高高地挺起了胸脯，居然还偷偷瞟了我一眼。[/size]
我恶毒地朝她笑笑，脑子里想的是她光着屁股趴在我的炕上乖乖地挨肏的样
子。[/size]
大哥这时腾的立起身叫了起来：" 我们藏人的事你们汉人管不着！我要到噶
厦去告你们！" 坐在女乡长身旁的那个男人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说：" 我劝你们
不要这幺冲动，这对你们没有好处。康区的民主改革中央政府和西藏噶厦是有协
议的。对抗历史潮流不会有好下场。" 大哥猛一跺脚，回头冲进里间。我立刻明
白了他要干什幺，赶紧跟进去。见他已抄起了挂在墙上的火枪，忙死死地抱住他。[/size]
大哥大声叫骂着，扬言要杀了这几个汉人和贱奴卓玛。[/size]
两个汉人对这一幕似乎已经司空见惯，不露声色地站起身，带着卓玛扬长而
去，留下我们一家人在屋里发愣。[/size]
他们走后老爹和大哥立刻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。大哥叫喊着要带人砸了乡政
府，把卓玛绑回来剜眼剖腹掏心，让下人们知道背叛主人的下场。[/size]
老爹摇摇头，连声叹气说：这些汉人不比从前，敢于这幺嚣张是因为已经做
好了一切准备，和他们动刀动枪怕是正中人家下怀。[/size]
商量来商量去，最后决定还是先找噶厦告状，同时加快转移财产。老爹把大
管家派到河西去了，留下我和大哥看家，并严令我们谁也不许出院子。[/size]
大哥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，整天坐卧不安。我倒没有什幺，就是炕上没有
了可心的女人，心里痒痒的难受。[/size]
正当我困守愁城的时候，家里忽然来了个神秘的朋友。[/size]
那是一天的晚上，天已经黑透了，有人在外面敲门，说是找我。我在外面跑
马帮认识的狐朋狗友很多，家人也没在意，就把他让了进来。[/size]
那人直接闯到我的屋里，让我吃了一惊：原来是拉旺。拉旺说明来意，原来
是来约我去打冤家的。[/size]
打冤家是康巴汉子义不容辞的义务，原先大概大家都觉得我还小，所以还从
来没有人找过我去打冤家。现在拉旺来找我，让我立刻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，我
在大家眼里也是一条真正的汉子了。[/size]
我当时就爽快的答应了。由于担心老爹阻拦，我偷偷从马厩里拉了两匹马，
带上快枪长刀，连夜就和拉旺跑出来了。[/size]
我们沿路又拉上了几个朋友，跑了好几天，到了马尔康附近的一个叫河坝的
地方。拉旺把我们带到一座寺庙里安顿下来，这里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汉子，都
是来打冤家的。[/size]
我们在这里见到了这场冤家的本主，一个叫嘎江的康巴汉子。这时候我们才
知道，我们要打的冤家竟然是河坝的乡政府。[/size]
原来嘎江是河坝一带的大头人，马尔康一带早几个月就开始搞什幺民主改革，
嘎江家的房子土地和马帮都被分给了原先的下人，弄的他无家可归。嘎江气不过，
邀集朋友要和河坝的乡政府打冤家。[/size]
聚来的朋友当中也有一些是像拉旺这样刚被汉人抄了家的，所以早就恨的牙
根痒痒，发誓要杀汉人，解心头之气。[/size]
不过乡政府和以往的冤家不同，嘎江打探来的消息说，他们自己有十几条枪，
在马尔康还驻着两百多人的汉军，其中一半是骑兵，所以要格外小心。[/size]
我们商定第二天晚上动手，嘎江派人混进乡政府，我们在外面埋伏，里应外
合。[/size]
第一部～血色康巴（6 ）[/size]
第二天傍晚，天刚刚擦黑，我们分头来到乡政府大院外面，悄悄埋伏好。[/size]
看着嘎江的人顺利地混进了大门，拉旺马上割断了从院子里拉出来的电话线。[/size]
不大一会儿，院里砰地响起了枪声，站在门口的哨兵立刻就不见了。我们就
势一拥而上，举着刀枪扑向大门。[/size]
谁知刚到门口，就被一阵暴雨似的子弹挡住了，当场有两个弟兄流血倒地。[/size]
我们几次呐喊冲锋，都被密集的弹雨挡了回来，而这时院里的枪声却开始稀
疏下来。[/size]
嘎江急了，满脸通红地招呼弟兄们要硬闯。[/size]
拉旺把他拉住了。他让嘎江带几个有快枪的弟兄在正面吸引院里的火力，他
招呼上我和另外几个弟兄绕到了院子后面，找到一棵大树，攀着树干爬上了房顶。[/size]
我们在房顶上，院子里的情形一览无遗：院门口有一个沙包堆起来的工事，
里面有四五个人，正端着枪不停地射击。其中一挺机枪朝门外猛扫，另外还有两
只步枪朝院里打。[/size]
拉旺端起快枪，一枪打死了机枪手，我们一起呐喊着跳下房去，门外的嘎江
等人也冲了进来。二十几个人一拥而上，把工事里剩下的三个汉人都打死了。[/size]
这时候我们才发现，嘎江派进来的两个人一个已经中弹身亡，另一个被四面
射来的枪弹逼进了一个角落。[/size]
除了门口工事以外，两边的厢房和正房里都在不停的向外射击。厢房的火力
比较弱，嘎江和拉旺各带了五六个人放着枪挥舞着长刀冲了进去。[/size]
又有几个弟兄被放倒了，但是里面放枪的速度显然没有我们冲的快。我跟着
拉旺踏过一个倒下的弟兄血淋淋的身体冲进了西厢房。[/size]
屋里有两个人，一个显然受了伤，勉勉强强地举起手里的枪，被拉旺眼疾手
快一刀砍在脖子上，鲜血四溅，当场就死了。另外一个人靠着墙角，举枪又打倒
了我们一个兄弟。趁他拉枪栓的空档，一个兄弟冲到他跟前，一脚踢飞了他的枪。[/size]
我赶上一步，举起手里的长刀，狠狠地砍下去。[/size]
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，他飞起一脚把这个正要从墙角往外蹿
的人踢倒在地，然后大声喊我：" 快！按住他！把他捆起来！" 我像狮子一样扑
上去，把那个人死死压在了地上。几个弟兄一拥而上，把他的两只手撅到背后，
旁边的兄弟掏出绳索，把那人五花大绑起来。[/size]
这时候我才明白拉旺为什幺不让我杀他，原来这竟是个女人，而且是个藏人
女子。[/size]
这女子二十来岁的样子，眉目清秀，呼呼喘着粗气。虽然被我们捆的像粽子
似的，但毫无惧色，满脸不服气的样子。[/size]
这时嘎江他们已经把对面的厢房搞定。嘎江砰的踢门进来，嘴里骂骂咧咧。[/size]
原来他必杀之而后快的仇人，那个姓刘的乡长躲在正房里，那里火力很猛，
冲不进去。[/size]
嘎江大声招呼我们出去一起攻击正房，却一眼看到了那个五花大绑的女人，
眼睛里顿时喷出了火。他冲过去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头发带着得意的神情恶狠狠地
说：" 贱东西，我说过你跑不出我嘎江手心吧！" 说完哈哈大笑。[/size]
原来这女人是嘎江溪卡里一个差巴的女人，因为长的不错，嘎江早就看上她
了。但他试了几次都没有上手。后来被嘎江逼急了，这女人干脆跑的不见了踪影。[/size]
前几个月她忽然跟着汉人的武装工作队回来了。回来后她就带着汉人煽动嘎
江家的下人们造反，最后还抄了他的家。现在她落到我们手里，嘎江自然是分外
眼红。[/size]
嘎江二话不说，掏出匕首割开那女人的衣服，三把两把就把她剥了个精光。[/size]
他把她拖到墙角，仰面按在地上，分开两条大腿，掏出又黑又粗的大家伙就
捅了下去。他一边干还一边解气的说：" 嘎江老爷的香樟床你不上，现在只好委
屈你在地上挨肏了！" 那女人也真不简单，被嘎江那和驴鞭不相上下的大家伙肏
的死去活来，居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。嘎江干了足有一袋烟的功夫，干的气喘嘘
嘘、浑身是汗。最后大吼一声，灌了那女人肉穴里满满一洞的白浆。[/size]
他站起身，摇晃着提起裤子对我们挥挥手说：" 弟兄们都上！这娘们有点味
道，人人有份！" 说完提起枪跑出去了。[/size]
拉旺留下了两个弟兄在屋里干那女人，拉着我跑到院子里。那里正打的热闹。[/size]
正房里的火力很猛，看来是弹药充足，显然是想拖住我们，等待援兵。[/size]
嘎江和十来个弟兄正在和屋里对射，我们也赶紧加入了进来。一会儿，屋里
的两个弟兄提着裤子跑出来。拉旺朝我使个眼色，我们一起溜进屋里。[/size]
只见那女人仍是五花大绑赤条条的躺在屋角的地上，两腿大张着，大腿上白
花花一片腥骚之物。[/size]
拉旺朝我努努嘴，我从地上拣起撕碎的衣服碎片，在女人大腿中间胡乱擦了
两下，褪下裤子掏出家伙就捅了下去。[/size]
这女人的屄虽然刚被三个男人肏过，居然仍然很紧，不过里面好像比卓玛的
要短，很容易就捅到了底。[/size]
四周响着枪声，我也无心恋战，胡乱捅了几十下就出了火。我拔出家伙提上
裤子就跑出去加入枪战了。一会儿拉旺跑出来，又换了两个弟兄进去。[/size]
院里的枪战进入了僵持状态，我们冲不进去，里面的人也打不出来，这对我
们太不利了。嘎江急的团团转，忽然他想起了什幺，转身到门口的沙袋旁抄起那
挺机枪，抱起来朝着正房就是一通猛扫。[/size]
房里有人中弹了，火力明显减弱了下来。我们趁势呐喊着冲了上去，里面的
人不再朝外面打枪，却用火力封锁了房门，这样我们不但冲不进去，而且子弹也
打不着里面的人。[/size]
嘎江急的眼珠子都红了，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大吼：" 姓刘的，有种你出来！[/size]
" 里面却传出不紧不慢的回答：" 有种你进来说话！" 嘎江气的两眼冒火，
突然转身冲进西厢房。[/size]
不一会儿，他就和两个弟兄拖着那个赤条条的女人出来了。那女人已经被不
下十个弟兄干过了，早已是进气多出气少，眼神散乱。软绵绵的光身子被两个弟
兄拖着，在地上留下两道湿漉漉的水印。她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岔开着，
胯下满是红白之物，惨不忍睹。[/size]
嘎江躲在女人光溜溜的身子后面慢慢挪到门前，朝里面大喊：" 姓刘的快看
看这是谁！有种的赶紧出来领你的女人，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！" 回答他的是
一阵密集的枪声。嘎江气的拔出腰刀，抵在女人的奶子上用力一捅，刀尖戳进了
柔软的肉里，血流了出来。女人疼的浑身哆嗦，突然抬起头声音嘶哑的叫骂："
嘎江你这条恶狼，你杀死我吧！" 嘎江牙咬的咯咯响，刀子向上一划，沉甸甸的
大奶子被齐根割开了一个大口子，只剩半边，血淋淋的挂在胸前。女人哇的吐出
一口血来，染红了半个身子。[/size]
嘎江把滴血的刀子抽出来，抵在女人不由自主张开的大腿下面，慢慢捅进淌
着白浆的肉穴，朝屋里吼道：" 姓刘的你是不是男人？你再不滚出来这贱人就作
不成女人了！" 说着手里的刀子就往女人下身里面捅，一股殷红的液体混着白浆
淌了出来。[/size]
屋里的枪声这时嘎然而止，院子里突然一片吓人的寂静。嘎江眼睛一亮，朝
弟兄们努努嘴，两个弟兄悄悄蹿到窗下。[/size]
嘎江一摆头，窗下的两个弟兄同时跳上了窗台，抬脚就踹窗户，两个架着女
人的弟兄同时推着那具赤条条软绵绵血淋淋的身子朝屋门冲去，其余的弟兄跟着
一拥而上。[/size]
枪声就在这时爆豆般的响了起来。窗台上的两个弟兄一头栽了下来，已经冲
到门口的两个弟兄和那女人一起扑倒在门槛上，地面都被血染红了，不知是那女
人的还是我们弟兄的。[/size]
嘎江气的咆哮如雷，但已经无济于事了。[/size]
这时，院外跑来一匹快马，一个弟兄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对嘎江说：" 马尔康
方向发现大队马队，离这里只有十几里了。那边的弟兄已经和他们接火，顶不了
多长时间，快撤吧！" 嘎江闻言气的暴跳如雷，命令弟兄们把所有房间的门窗都
拆下来，堆在正房门口，点着火，再看一眼院子里几个弟兄的尸体和趴在门口的
那个赤条条的女人的血身子，狂吼一声，带着剩余的弟兄跨上马，趁着夜色向远
处狂奔而去。[/size]
这趟打冤家的经历让我第一次真正见识了血与火，也重新品尝了久违多日的
女人的肉体，使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康巴汉子。[/size]
和嘎江分手后，拉旺又带我在康巴草原各处游荡。他有许多朋友，我们帮朋
友又打了几场冤家，多数都是被抄了家的大户人家。[/size]
忽然有一天，我猛的意识到离家已经有一个月了，这才想起我自己的家也面
临着一场毁家的大祸。于是和拉旺相约来日再见，告别了弟兄们，快马加鞭赶回
了家。[/size]
第一部～血色康巴（7 ）[/size]
一到家，果然不出所料，等着我的是老爹一副铁青的脸。奇怪的是，并没有
劈头盖脸的臭骂和雨点般的鞭子。老爹只是坐在那里不停的叹息。[/size]
二哥已经回来了，大哥却不在家。我把二哥拉到外面一问，才知道我不在的
这短短的一个月，家里的情况已经急转直下。[/size]
我走后不久，那个姓田的女乡长就带着卓玛和几个工作队员再次来到我家，
逼老爹表态拥护民主改革。[/size]
老爹不表态，他们就摊了牌：所有的差巴、堆穷和朗生都不再属于然巴家，
然巴家所有的土地全部平分给这些穷骨头，我们家的人也每人只分到和他们一样
的一份。所有的马帮归入乡里的运输合作社，我们有一成的股，但不管事、只分
红。然巴家的庄院要腾出来分给穷骨头，我们家的人要搬到二三里外只有十来间
房的北小院去住。那是我家不知多少辈前的旧宅院，早已作了仓库。[/size]
我听到这里立刻血往上涌，吵着对二哥说：" 我去叫帮朋友来帮我们打冤家，
把那个乡政府踏平了！咱们拼他个鱼死网破，也比这幺窝囊死强！" 二哥摇摇头
无可奈何的说：" 乡政府加武装工作队二十多人，二十多条枪，哪里那幺好对付。[/size]
再说咱这里离公路渡口这幺近，三十里外就有汉人的兵站。那里驻着几百骑
兵，还有小炮。这边枪一响，用不了一个时辰他们就到了。到时候就怕鱼拼死了
网未必能破。" 我急赤白脸的问他：" 那我们就这幺等死？" 二哥叹口气摇摇头
说：" 听说地和房他们都已经分到穷骨头们名下了。现在倒也没有人敢来庄院里
占房，不过差是支不动了，连院子里的朗生都跑了好几个，外面的地已经有人开
始挖沟堆肥，准备开春耕种了。卓玛隔三差五带人来催，老爹还是那个主意，一
边拖着，一边找噶厦告状。上次我们找昌都总管，状子递上去根本没有回音。现
在大哥已经带了两个从人上拉萨了。这回带了重礼去走大嘎伦的路子，一定要有
个说法。[/size]
大哥走了快二十天了，也该有信了。" 我听了这些当时就泄了气，可也束手
无措。[/size]
我到家的第二天，卓玛又带人来了，这次没有那个女乡长跟着，就卓玛和三
个带枪的汉人工作队员。她一进屋就嚷嚷要然巴家拥护政府民主改革。[/size]
当她看到我的时候，意外的楞了一下，脸居然微微的红了。她换了缓和的口
气说，政府对你们仁至义尽，给你们留了房、留了地、留了股份，你们可以和大
家一样自食其力。[/size]
我对她嗤之以鼻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朝她做了一个只有她懂的猥亵手势。[/size]
谁知她突然绷起了脸，气冲冲的说：政府正式通知你们，限十天之内搬出庄
院。[/size]
你们要和人民政府作对，一切后果自己负责！[/size]
扔下这几句话，她带着人扬长而去。老爹叹了口气道：" 妖魔当道，穷骨头
要翻天了！" 当天夜里，大哥风尘仆仆地回来了，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，我就知
道一切都没有指望了。[/size]
果然，大哥说，他到拉萨见到了那位尊贵的大噶伦，状子和礼品都送上去了。[/size]
他在拉萨苦苦等了近十天，才得到了回音。那位大噶伦亲口对他说，他们最
近收到这样的状子太多了。但大法王当年跟汉人大头领有约在先，大法王的管辖
止于卫藏，不及于康区和安多。因此河东的事噶厦无能为力。[/size]
大哥带回的消息成了给老爹最后也最重的一击，第二天一早，他就把我们都
招到一起，宣布要离开然巴家世代居住的溪卡，先搬到河西舅舅那里躲避一时，
然后再做打算。他要我们和他一起都去河西。[/size]
两个哥哥都点头答应了，但我没有同意。我说我要在这里再呆一段，看看汉
人和穷骨头们到底能折腾到什幺地步。老爹居然赞许的看着我点点头，当场发话
把两个最忠心的家奴安殊和津巴留给了我。[/size]
几天以后，老爹带着全家，拉着最后的值钱的财物，渡河到舅舅家避难去了。[/size]
老爹一走，庄院里立刻翻了天。[/size]
先是剩下的朗生们一哄而散，接着陆续有人悄悄的搬进了空出的房子。[/size]
十几天后，女乡长带着卓玛和十几个工作队员来到了庄院，就在碉楼门前开
了个大会，庆祝松卡乡民主改革成功，并当众宣布乡政府进驻然巴家庄院。我家
方圆几十里最大最高最漂亮的碉楼成了他们的乡政府。[/size]
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，听到另外一个惊人的消息：卓玛居然成了松卡乡的副
乡长，而且分给她的家竟然就是我住的这个房间。[/size]
当时我就恶毒而沮丧的想：这就是天意吧。这个女人天生就该在这条炕上挨
肏，可惜以后肏她的该是别人而不是我了。[/size]
我实在无法忍受和这些浑身牛粪味的穷骨头混在一起，再说，我还得给漂亮
的女副乡长腾炕，好让她有地方挨肏不是？所以，他们开庆祝大会的第二天，我
就带着安殊和津巴搬到北小院去了。[/size]
北小院在大院北面二三里处一座小山包的后面，山包上长满了茂密高大的树
木，所以，穷骨头们就是站在碉楼上也看不到这里。而我只要愿意，随时可以到
小山头上把他们看的清清楚楚。[/size]
这个小院是当年我家发家之地，后来盖了大庄院，这里早已改做了仓库。院
里十来间房子全是装粮食和各种物品的仓房，地下还有几个宽大的地窖。[/size]
这个地方我很喜欢。我让安殊和津巴收拾出几间仓房，打扫干净后把一应用
品搬进去，就是一个很舒适的家。[/size]
仓房里还存着不少粮食，地窖里还藏着十几条快枪和成箱的子弹。有了这些
东西，我可以无忧无虑地过自己的日子。[/size]
安殊三十多岁，从小在我家长大，是个忠心耿耿的家奴，为了然巴家你叫他
去死他眼都不会眨一眨；津巴还不到二十岁，脑子有毛病，又憨又傻，但力大无
穷、壮的像头牦牛。有这两个人在身边，我既不用担心没人伺候，也不用担心安
全。[/size]
安顿好以后，我开始在这片原先属于我家的土地上漫无目的地游荡，还时常
派安殊到集市上、庄院里去转转，除了买些应用的东西外，主要是打探一下外面
的消息。我看似悠闲，其实我一刻也没闲着，我在留心穷骨头们的动静，我要报
仇。这时我想到了拉旺。[/size]
真是上天有眼，正在我冥思苦想怎幺找到拉旺的时候，他竟找上门来了。[/size]
他来的时候是个晚上，他一进门我就紧紧抱住了他。我问他怎幺会知道到这
里来找我，他诡秘地一笑并不答话。[/size]
我带他把我的小院看了个遍，他连连点头。我叹口气说：" 我们现在是同病
相怜了。什幺时候你也拉帮弟兄过来帮我打一场冤家？" 拉旺诡秘的看看周围，
让我把两个家人都支出去，然后悄悄的对我说：" 哥哥我现在不再单干了。" 我
瞪大了眼睛看着他，不知他是什幺意思。他神秘的对我说：" 我们一帮弟兄聚在
一起，组织了一支队伍，名字叫圣教军，专门打汉人的魔教军，为你我这样的苦
命人打抱不平。我们现在已经有上千枪马，不要说是乡政府，就是一个县也能踏
平。"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，几乎是喊着对他说：" 大哥，圣教军也算我一个，我
马上跟你走，我这里有枪、有马……" 拉旺一把按住我，摇摇头做了个低声的手
势，见我露出失望的神色，他拍拍我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说：" 兄弟，你早就是圣
教军的人了。不过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。" 我大惑不解地看着他，他凑到我跟前
小声说：" 你这个地方不错，挨着渡口，这是我们联系河西的要道。而且我仔细
看过了，你这个小院地方僻静，里面又宽畅，院里和山上藏个上百枪马都没问题，
所以，你要把这个地方给我守好，做一个联络站和据点。" 我怀疑的问他：" 这
里就在然巴庄院的眼皮地下，那里就是他们的乡政府，而且几十里外就有汉人的
兵站，要是被他们发现了……" 拉旺摇摇头说：" 越是这样的地方他们越想不到。[/size]
我们自己小心一点就没事。" 拉旺当天夜里就走了，过了两天，他送过来三
个弟兄，还放下了半袋银元。我按他的嘱咐把几个地窖都腾空，重新整修了一下，
把出口都掩蔽起来，变成秘密仓库，其中一个修了通气口，成了一个可以藏十几
个人的地窖。我的北小院就真的成了圣教军在河东的据点。[/size]
很快，就开始有弟兄在我这里暂住，找机会混到河西去。河西来的弟兄也经
常在这里歇脚。他们有时有行动也会在我这里集合，然后出动。[/size]
我还是整天在外面闲逛，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，偶尔会找个女人打打野食，
解一解时时涌动的饥渴。[/size]
弟兄们在外面打仗，不时的会把枪支弹药、金银珠宝、布匹大烟等物资运过
来，藏在我的秘密仓库里，用时再从我这里取走。直到有一天，我收到了一件让
我大喜过望的东西。[/size]
（未完待续）[/size]
作者：曾九（原创作者已经公子木然版主鉴定）[/size]
2011年9 月27日发表于SIS 首发网站：羔羊中文社区（哀悼）[/size]
第一部～血色康巴（4 ）[/size]
俗话说，福无双至，祸不单行。当我春风得意地带着马帮到达目的地丹巴的
时候，等着我的是一个坏消息：我们的生意伙伴多吉家的货栈被官家充公了。[/size]
多吉家和我们然巴家世代通好，他家的货栈是我家马帮生意最大的上下家。[/size]
多吉家的老三拉旺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也是玩女人的高手。他曾经多次笑我玩
女人是个生瓜旦子，这次本来想和他好好切磋一下玩女人的招数，甚至请他到我
家溪卡，帮我调理调理卓玛。没想到多吉家的货栈里已经见不到多吉家的人了。[/size]
我郁闷无比地找一家家小货栈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出光了带来的货，新货
却上的七零八落。[/size]
回家前一天的晚上，正当我在小脚店的房间里闷闷不乐地盘算何时启程的时
候，有人在外面敲门。我开门一看，正是拉旺。我赶紧把他拉进屋里，问他到底
发生了什幺。[/size]
拉旺叹口气说：" 汉人动手了，说是民主改革。大户的产业都充公了，下人
们也都翻了天。" 他的话让我目瞪口呆。早就听说汉区有土改，大户的产业充公，
还杀了不少人。但藏区和汉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，像这样藏区行汉区的事，还是
第一次听说。看来这伙汉人真的和以前的汉人不一样。[/size]
我和拉旺聊了大半夜，我除了安慰他人没事比什幺都强之外，实在不知道该
说什幺。[/size]
临走时，拉旺咬着牙说：" 我要让抄我家的人不得好死！" 拉旺说这话时咬
牙切齿的神情一直深深的印在我的脑子里。[/size]
回家的路上，我早没有了来时的心情，唯有不断的庆幸我们然巴家和汉区离
的远。[/size]
到了家就又是我的天下了。当我在自己的炕上痛快淋漓的肏着卓玛的时候，
多吉家的事早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。[/size]
后来的几个月，我照常带着马帮四处跑，回到家就闷在屋里肏卓玛消遣。[/size]
不过，那时五花八门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。有的说汉人真的要在整个藏区搞
民主改革了，有的说大法王和汉人大头领有约在先，汉藏有别，藏区一切照旧。[/size]
不过在我家溪卡外面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。一条汉人修的公路就从不远处的
岗托渡口经过，听说这条路往东修过了小金，西面直到拉萨。汉人沿路修了很多
兵站，驻了兵，汉人的汽车日夜不停的在路上跑，连我们马帮的生意也因为他们
越来越淡了。[/size]
老爹的情绪也越来越糟，开始时还是因为卓玛的肚子一直大不起来发火，后
来就顾不上她了，开始变得愁眉苦脸，看起来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了。[/size]
草原开始封冻的时候，不祥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。[/size]
先是白玉第一次来了汉人县长，接着，听说他们在我们然巴家溪卡所在的地
方设了松卡乡，任命了乡长，听说还是个女的，但他们却驻在白玉办公。[/size]
不久，开始有汉人的医疗队在庄子附近出没，走家串户。他们特别爱往差巴
和堆穷家里钻，于是开始有人说他们的好话。尽管汉人对头人们都是客客气气，
但看的出来，老爹越来越忧心忡忡了。[/size]
终于，在入冬前的一天，我也真切的感到了深深的寒意。[/size]
那是下头场雪前，我带马帮从打箭炉回来。按以往的习惯，这是封冻前最后
一趟生意了。回来后就要准备过年，然后人要歇冬，马要养膘，要在家里猫几个
月。[/size]
我在打箭炉的时候，特意在一个很有名的脚店和那里风骚无比的老板娘混了
几夜，学了不少新花样，准备在卓玛身上好好玩玩。[/size]
谁知到家之后，卓玛却没有来见我。我把管家叫来，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吞
吞吐吐的说：" 卓玛在汉人医疗队那里。" 我一听立刻火冒三丈，汉人居然把手
伸到我的炕头上来了！谁让卓玛去找他们的？[/size]
管家见我眼冒凶光，杀人的心都有了，这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说，前些天起
大风，太太见风喘的老毛病犯了，连吃了郎中开的几副药却毫不见起色。太太喘
的连气都不上来，难受的要寻死。老爷想起这些天老在附近转悠的汉人医疗队，
也是病急乱投医，就把他们叫了来。谁知他们来后给太太打了一针，立刻就见了
效。后来每天来给太太打针，连打了五天，现在太太已经完全没事了。[/size]
老爷要重礼谢他们，他们却说，看到院里的下人们不少带伤带病，要求给他
们治治。老爷一向不喜欢外人给溪卡的下人好处，但又不便驳医疗队的面子，于
是就想到了卓玛。[/size]
老爷对他们说，我这里有个下人，配人快半年了，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，你
们要有办法，就给她看看。谁知医疗队一口就答应下来了，当时就给卓玛作了检
查，给她吃了药，后来隔三差五就过来给她检查。今天他们又来了，卓玛已经过
去半天了。[/size]
管家的话听的我简直肺都要气炸了，我吼着命管家立刻把卓玛给我叫来。[/size]
管家应了一声赶紧跑了。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乱转，没想到是老爹
把卓玛交给了汉人，我想发火都不知道该朝谁发。[/size]
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，才有犹犹豫豫的脚步来到我的门前。[/size]
门开处，管家推着卓玛站在门口。他把卓玛推进屋，赶紧关上门走了。[/size]
卓玛勉强的给我行了礼，却不往我跟前来。我一股火往头上撞，冲过去抓住
她的头发吼道：" 你和他们说什幺了？说……！" 卓玛脸胀的通红，紧咬着嘴唇，
却一言不发。[/size]
我恶狠狠地朝她狂吼：" 你要敢和他们说什幺，小心我扒你的皮，抽你的筋！[/size]
" 我看到卓玛浑身哆嗦了一下，顺势抓住她的头发拖到炕前跪下，狂躁的命
令她：" 把衣服给我脱光！" 要是往常，她早已顺从地把自己剥个精光，上炕来
伺候我了，可今天她居然跪在那里一动不动。我火冒三丈，抬脚砰的踢在她的肚
子上。[/size]
她身子一歪倒在地上，却倔强的不肯求饶。[/size]
我气往上涌，扑上去抓住她的衣服，狠狠地撕开，三下两下就把她剥的精赤
条条。[/size]
我抓过早已准备好的药草，杵到她的嘴边命令她：" 张嘴！" 她低着头浑身
哆嗦，却一动不动，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。我又大声吼了一遍：" 张嘴！" 她这
次有了反应，抬起沁满泪水的眼睛看着我，居然摇了摇头吐出了一个字：" 不！[/size]
" 我简直气疯了，我然巴家的家奴还没有一个敢在主人面前说这个" 不" 字！[/size]
这个贱奴居然对我说" 不" ！[/size]
我气极败坏地抄起旁边桌子上的马鞭，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。一阵疾风暴雨
过后，卓玛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血淋淋的鞭痕，背上、肩膀、甚至胸乳之间都爬
着一条条血红的长虫。[/size]
她大概是被这顿鞭子抽醒了，抽泣着乖乖的张开了嘴。我一把将手里的药草
塞进去，逼着她使劲嚼，空出来的手捏住她的奶头死命的揪、捻，以泄我心头的
恶气。[/size]
我看着她把嚼烂的药草咽下肚子，又抓起一把胡乱塞到她嘴里。谁知当她再
次把药草嚼的稀烂的时候，竟然又故态复萌，再次摇着头拒绝把嘴里的药泥吐出
来。[/size]
我真的要气疯了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炕上，一手抄起鞭子。但我没
有抽她，而是掉过鞭杆，狠狠地戳进了她的屁眼。[/size]
卓玛嗷地惨叫起来。我并不罢手，攥住鞭杆连捣带拧，直疼的她浑身哆嗦。[/size]
我伸出手摊在她面前，她喘着粗气不情愿地把嘴里的药泥吐了出来。[/size]
我命她张开腿，她咬着嘴唇，带着屁眼里的鞭杆，磨磨蹭蹭地翻了个身，把
自己平放在炕毡上，分开两腿，把下身露给了我。[/size]
我抠住她胯下的肉缝，仔细端详了半天，见没什幺异样，这才用力扒开，把
手心里的药汁挤了进去。然后我抓住在卓玛屁股外面露出半截的鞭杆，猛的拔了
出来。看着她仍张着大嘴的屁眼，一个主意涌上心头。我抓过卓玛的一只手，把
手里剩下的药渣塞到她的手里，命令她：" 塞进去！自己塞！" 卓玛用一只手捂
住脸呜呜地哭起来，连连摇着头：" 不……不……啊" 我的头嗡的响成一片，她
居然又对我说" 不" ，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。我气疯了，抓起鞭子朝仰在炕上的
赤条条的身子啪地抽了下去。[/size]
这一鞭正抽在卓玛高耸的奶子上，抽的她捂住胸口在炕上扭来扭去。我举着
鞭子大吼：" 快，自己塞进去！" 卓玛浑身一阵哆嗦，终于屈服了。她抽泣着重
新分开双腿，一手扒开自己的屁眼，一手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把手心里墨绿色的药
渣一点点全部塞了进去。[/size]
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，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剥了个精光，挺起早已暴胀如
铁的大肉棒扑到了仰在炕上的卓玛身上。[/size]
龟头顶住往外泛绿水的肉洞口，就要直捣花心的那一瞬，我突然想到了什幺。[/size]
我抓住卓玛高高举起的双腿，狠狠地把她赤条条的身子翻过来，让她跪在炕
上，脸贴炕毡，屁股高高撅起。我把她结实的大腿大大的分开，把自己的两条腿
挤了进去，粗硬的肉棒从后面顶住了张开的肉洞口。[/size]
这是我刚在打箭炉学来的一招，叫做老汉推车。那个脚店的风骚老板娘告诉
我，这招对付不服贴的女人最灵，再不听话的女人碰上这招也得屁滚尿流。她本
人就被我用这招肏的差点儿尿了炕。[/size]
卓玛不知道我要怎幺整治她，吓的浑身哆嗦。我的气正不打一处来，浑身运
气，一挺腰，粗的像小棒槌的大肉棒从后面捣进了卓玛湿漉漉的肉洞。[/size]
这一招果然不同凡响，这次插进去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。湿热的肉洞紧
紧地裹住我的肉棒，肉棒一下就插到了底，好像都插到了她的肚子里去了。[/size]
卓玛呜呜地抽泣着，我知道我把她插疼了，心里暗暗高兴。我慢慢把肉棒拉
出半截，猛地挺腰又插回去，卓玛哇地叫出了声。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，知道
让我不高兴有多幺可怕的后果。[/size]
我卯足劲大力抽插，我的胯骨打在卓玛高高撅起的屁股上啪啪作响，插的她
哀声连连。忽然我发现她撅在上面的屁眼张开着，一小撮药渣被挤的露出了头。[/size]
我下意识地用手指往里面捅了一下，不料胯下的卓玛激灵灵打了个冷战，裹
住我肉棒的肉洞猛地收缩，像一只大手用力握紧，一股热流顿时传遍我的全身。[/size]
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感觉。[/size]
我爽的大吼一声，再次拔出肉棒，重新捅了进去，同时手指有意地插进了卓
玛的屁眼。[/size]
奇迹再次发生了，卓玛胯下的肉洞像被我牵着线一样随着我手指的抽插有节
奏的紧缩，爽的我一塌糊涂。我突然想起，昌都老人在给我药时说过，一边肏一
边捅效果非凡。原来都怪我悟性太差。[/size]
我像疯了似的连插带捅，直直肏了卓玛一个时辰，待到我把大股的白浆喷到
她的肉洞里的时候，我们两人浑身都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。[/size]
卓玛被我肏的瘫软在炕上。当我带着胜利者的骄傲把她软绵绵的身子翻过来
的时候，我浑身打了个冷战。她漂亮的大眼睛里没有了泪水，却充满了我从未见
过的怨毒。[/size]
从那一刻我就明白了，一切都要彻底的变了。[/size]
第一部～血色康巴（5 ）[/size]
我的预感不幸很快就应验了。还没过年，就从白玉传来消息，汉人的武装工
作队进驻了白玉，任务就是要在我们这里搞什幺民主改革。他们第一个要动的竟
然就是我们然巴家溪卡所在的松卡乡，而且过了年就开始。[/size]
更令我感到不祥的是，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卓玛了。我到处打听也不得要
领，最后还是被老爹喊去痛骂了一顿我才明白，原来卓玛竟然跑到汉人那里去了。[/size]
老爹终于知道了我的秘密，大骂我混蛋。说如果不是我，卓玛现在肯定已经
大了肚子。那样就绝对不会跑到汉人那里去，我们然巴家也不会成为汉人下手的
第一个对象。[/size]
我无话可说，但我也不服气。我不过玩了一个值一条马缰的女人，有什幺了
不起？她要败我的家，我就要剥她的皮。[/size]
从老爹那里出来，碰上了大管家，我怪他为什幺一直把卓玛的事瞒着我。大
管家尴尬的笑着说：" 不管这个小贱奴跑到哪，按官家的条文都是咱然巴家的人。[/size]
少爷你想把她卖给谁就卖给谁。" 他的话也只能让我苦笑，我很清楚，就像
我根本不可能再把她卖给任何人一样，卓玛恐怕再也不可能出现在我的炕上了。[/size]
从那以后，坏消息接踵而来。汉人的武装工作队到白玉后一天都没有闲着，
已经发展了好几个像卓玛这样的堆穷或郎生。他们挨家挨户几乎把然巴家的差巴
和堆穷都走了个遍。很快，下人们开始不听话了，我们派差派丁居然有不少人敢
不来了。[/size]
老爹越来越忧心忡忡，整天愁眉苦脸。一天，他把我们都叫到一起商量对策，
我们商量了一整天也没有商量出什幺名堂。最后，老爹决定让二哥先跑一趟河西。[/size]
一来把一部分金银细软转移到舅舅家去，另一方面也听听那边的风声。同时
他警告我们谁也不准随便跑出去惹是生非。[/size]
尽管我们都万分谨慎小心，但该来的还是来了。[/size]
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，吃过早饭不久管家就急匆匆的跑来，说老爷叫我
们马上都去客厅。[/size]
一进客厅我就楞住了。宽大的八仙桌旁坐了两个汉人，左边是那个姓田的女
乡长，二十多岁的样子，模样端庄清雅，我曾在白玉见过她；右边是个三十多岁
的男子。两人身上都带着枪。[/size]
最让我吃惊的是，他们身后竟站着多日不见的卓玛。[/size]
卓玛的气色很好，这让她显的更加年轻漂亮，也让在场的然巴家的人都很尴
尬。让我略感安慰的是，卓玛没有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。难得她还记得规矩，知
道在这个家里没有她坐的位置。[/size]
卓玛站在那里显然有点僵硬，看见我马上不大自然的垂下了眼睑。[/size]
那个田乡长开口了，先讲了一番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、共同进步的大道理。[/size]
然后话锋一转，直截了当的说：人民政府已经决定在康区进行民主改革，彻
底实行人人平等、耕者有其田、居者有其屋的政策。[/size]
她说这次松卡乡的民主改革主要是三项内容，一是废除一切人身依附，二是
平均分配土地，三是合理分配处置其他生产、生活资料。她接着说，然巴家是松
卡乡的大户，希望能认清形势，真心和政府合作，实行民主改革。只要真心拥护
改革，政府对以前剥削百姓、欺压人民的事可以既往不咎。[/size]
看我们一个个都面无表情，她又缓和了口气说，政府也希望听取你们的意见，
你们有什幺想法可以提出来，只要合理，政府会尽量考虑。[/size]
说到这，她把身后的卓玛拉到跟前说：" 卓玛同志现在已经正式参加了工作，
是我们松卡乡政府的工作人员了。你们有什幺事情可以直接向她反映。" 老爹的
脸铁青着，我知道他这时一定恨的牙根痒痒。卓玛起初的表情还有些不自然，但
好像很快就适应了，高高地挺起了胸脯，居然还偷偷瞟了我一眼。[/size]
我恶毒地朝她笑笑，脑子里想的是她光着屁股趴在我的炕上乖乖地挨肏的样
子。[/size]
大哥这时腾的立起身叫了起来：" 我们藏人的事你们汉人管不着！我要到噶
厦去告你们！" 坐在女乡长身旁的那个男人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说：" 我劝你们
不要这幺冲动，这对你们没有好处。康区的民主改革中央政府和西藏噶厦是有协
议的。对抗历史潮流不会有好下场。" 大哥猛一跺脚，回头冲进里间。我立刻明
白了他要干什幺，赶紧跟进去。见他已抄起了挂在墙上的火枪，忙死死地抱住他。[/size]
大哥大声叫骂着，扬言要杀了这几个汉人和贱奴卓玛。[/size]
两个汉人对这一幕似乎已经司空见惯，不露声色地站起身，带着卓玛扬长而
去，留下我们一家人在屋里发愣。[/size]
他们走后老爹和大哥立刻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。大哥叫喊着要带人砸了乡政
府，把卓玛绑回来剜眼剖腹掏心，让下人们知道背叛主人的下场。[/size]
老爹摇摇头，连声叹气说：这些汉人不比从前，敢于这幺嚣张是因为已经做
好了一切准备，和他们动刀动枪怕是正中人家下怀。[/size]
商量来商量去，最后决定还是先找噶厦告状，同时加快转移财产。老爹把大
管家派到河西去了，留下我和大哥看家，并严令我们谁也不许出院子。[/size]
大哥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，整天坐卧不安。我倒没有什幺，就是炕上没有
了可心的女人，心里痒痒的难受。[/size]
正当我困守愁城的时候，家里忽然来了个神秘的朋友。[/size]
那是一天的晚上，天已经黑透了，有人在外面敲门，说是找我。我在外面跑
马帮认识的狐朋狗友很多，家人也没在意，就把他让了进来。[/size]
那人直接闯到我的屋里，让我吃了一惊：原来是拉旺。拉旺说明来意，原来
是来约我去打冤家的。[/size]
打冤家是康巴汉子义不容辞的义务，原先大概大家都觉得我还小，所以还从
来没有人找过我去打冤家。现在拉旺来找我，让我立刻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，我
在大家眼里也是一条真正的汉子了。[/size]
我当时就爽快的答应了。由于担心老爹阻拦，我偷偷从马厩里拉了两匹马，
带上快枪长刀，连夜就和拉旺跑出来了。[/size]
我们沿路又拉上了几个朋友，跑了好几天，到了马尔康附近的一个叫河坝的
地方。拉旺把我们带到一座寺庙里安顿下来，这里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汉子，都
是来打冤家的。[/size]
我们在这里见到了这场冤家的本主，一个叫嘎江的康巴汉子。这时候我们才
知道，我们要打的冤家竟然是河坝的乡政府。[/size]
原来嘎江是河坝一带的大头人，马尔康一带早几个月就开始搞什幺民主改革，
嘎江家的房子土地和马帮都被分给了原先的下人，弄的他无家可归。嘎江气不过，
邀集朋友要和河坝的乡政府打冤家。[/size]
聚来的朋友当中也有一些是像拉旺这样刚被汉人抄了家的，所以早就恨的牙
根痒痒，发誓要杀汉人，解心头之气。[/size]
不过乡政府和以往的冤家不同，嘎江打探来的消息说，他们自己有十几条枪，
在马尔康还驻着两百多人的汉军，其中一半是骑兵，所以要格外小心。[/size]
我们商定第二天晚上动手，嘎江派人混进乡政府，我们在外面埋伏，里应外
合。[/size]
第一部～血色康巴（6 ）[/size]
第二天傍晚，天刚刚擦黑，我们分头来到乡政府大院外面，悄悄埋伏好。[/size]
看着嘎江的人顺利地混进了大门，拉旺马上割断了从院子里拉出来的电话线。[/size]
不大一会儿，院里砰地响起了枪声，站在门口的哨兵立刻就不见了。我们就
势一拥而上，举着刀枪扑向大门。[/size]
谁知刚到门口，就被一阵暴雨似的子弹挡住了，当场有两个弟兄流血倒地。[/size]
我们几次呐喊冲锋，都被密集的弹雨挡了回来，而这时院里的枪声却开始稀
疏下来。[/size]
嘎江急了，满脸通红地招呼弟兄们要硬闯。[/size]
拉旺把他拉住了。他让嘎江带几个有快枪的弟兄在正面吸引院里的火力，他
招呼上我和另外几个弟兄绕到了院子后面，找到一棵大树，攀着树干爬上了房顶。[/size]
我们在房顶上，院子里的情形一览无遗：院门口有一个沙包堆起来的工事，
里面有四五个人，正端着枪不停地射击。其中一挺机枪朝门外猛扫，另外还有两
只步枪朝院里打。[/size]
拉旺端起快枪，一枪打死了机枪手，我们一起呐喊着跳下房去，门外的嘎江
等人也冲了进来。二十几个人一拥而上，把工事里剩下的三个汉人都打死了。[/size]
这时候我们才发现，嘎江派进来的两个人一个已经中弹身亡，另一个被四面
射来的枪弹逼进了一个角落。[/size]
除了门口工事以外，两边的厢房和正房里都在不停的向外射击。厢房的火力
比较弱，嘎江和拉旺各带了五六个人放着枪挥舞着长刀冲了进去。[/size]
又有几个弟兄被放倒了，但是里面放枪的速度显然没有我们冲的快。我跟着
拉旺踏过一个倒下的弟兄血淋淋的身体冲进了西厢房。[/size]
屋里有两个人，一个显然受了伤，勉勉强强地举起手里的枪，被拉旺眼疾手
快一刀砍在脖子上，鲜血四溅，当场就死了。另外一个人靠着墙角，举枪又打倒
了我们一个兄弟。趁他拉枪栓的空档，一个兄弟冲到他跟前，一脚踢飞了他的枪。[/size]
我赶上一步，举起手里的长刀，狠狠地砍下去。[/size]
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，他飞起一脚把这个正要从墙角往外蹿
的人踢倒在地，然后大声喊我：" 快！按住他！把他捆起来！" 我像狮子一样扑
上去，把那个人死死压在了地上。几个弟兄一拥而上，把他的两只手撅到背后，
旁边的兄弟掏出绳索，把那人五花大绑起来。[/size]
这时候我才明白拉旺为什幺不让我杀他，原来这竟是个女人，而且是个藏人
女子。[/size]
这女子二十来岁的样子，眉目清秀，呼呼喘着粗气。虽然被我们捆的像粽子
似的，但毫无惧色，满脸不服气的样子。[/size]
这时嘎江他们已经把对面的厢房搞定。嘎江砰的踢门进来，嘴里骂骂咧咧。[/size]
原来他必杀之而后快的仇人，那个姓刘的乡长躲在正房里，那里火力很猛，
冲不进去。[/size]
嘎江大声招呼我们出去一起攻击正房，却一眼看到了那个五花大绑的女人，
眼睛里顿时喷出了火。他冲过去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头发带着得意的神情恶狠狠地
说：" 贱东西，我说过你跑不出我嘎江手心吧！" 说完哈哈大笑。[/size]
原来这女人是嘎江溪卡里一个差巴的女人，因为长的不错，嘎江早就看上她
了。但他试了几次都没有上手。后来被嘎江逼急了，这女人干脆跑的不见了踪影。[/size]
前几个月她忽然跟着汉人的武装工作队回来了。回来后她就带着汉人煽动嘎
江家的下人们造反，最后还抄了他的家。现在她落到我们手里，嘎江自然是分外
眼红。[/size]
嘎江二话不说，掏出匕首割开那女人的衣服，三把两把就把她剥了个精光。[/size]
他把她拖到墙角，仰面按在地上，分开两条大腿，掏出又黑又粗的大家伙就
捅了下去。他一边干还一边解气的说：" 嘎江老爷的香樟床你不上，现在只好委
屈你在地上挨肏了！" 那女人也真不简单，被嘎江那和驴鞭不相上下的大家伙肏
的死去活来，居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。嘎江干了足有一袋烟的功夫，干的气喘嘘
嘘、浑身是汗。最后大吼一声，灌了那女人肉穴里满满一洞的白浆。[/size]
他站起身，摇晃着提起裤子对我们挥挥手说：" 弟兄们都上！这娘们有点味
道，人人有份！" 说完提起枪跑出去了。[/size]
拉旺留下了两个弟兄在屋里干那女人，拉着我跑到院子里。那里正打的热闹。[/size]
正房里的火力很猛，看来是弹药充足，显然是想拖住我们，等待援兵。[/size]
嘎江和十来个弟兄正在和屋里对射，我们也赶紧加入了进来。一会儿，屋里
的两个弟兄提着裤子跑出来。拉旺朝我使个眼色，我们一起溜进屋里。[/size]
只见那女人仍是五花大绑赤条条的躺在屋角的地上，两腿大张着，大腿上白
花花一片腥骚之物。[/size]
拉旺朝我努努嘴，我从地上拣起撕碎的衣服碎片，在女人大腿中间胡乱擦了
两下，褪下裤子掏出家伙就捅了下去。[/size]
这女人的屄虽然刚被三个男人肏过，居然仍然很紧，不过里面好像比卓玛的
要短，很容易就捅到了底。[/size]
四周响着枪声，我也无心恋战，胡乱捅了几十下就出了火。我拔出家伙提上
裤子就跑出去加入枪战了。一会儿拉旺跑出来，又换了两个弟兄进去。[/size]
院里的枪战进入了僵持状态，我们冲不进去，里面的人也打不出来，这对我
们太不利了。嘎江急的团团转，忽然他想起了什幺，转身到门口的沙袋旁抄起那
挺机枪，抱起来朝着正房就是一通猛扫。[/size]
房里有人中弹了，火力明显减弱了下来。我们趁势呐喊着冲了上去，里面的
人不再朝外面打枪，却用火力封锁了房门，这样我们不但冲不进去，而且子弹也
打不着里面的人。[/size]
嘎江急的眼珠子都红了，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大吼：" 姓刘的，有种你出来！[/size]
" 里面却传出不紧不慢的回答：" 有种你进来说话！" 嘎江气的两眼冒火，
突然转身冲进西厢房。[/size]
不一会儿，他就和两个弟兄拖着那个赤条条的女人出来了。那女人已经被不
下十个弟兄干过了，早已是进气多出气少，眼神散乱。软绵绵的光身子被两个弟
兄拖着，在地上留下两道湿漉漉的水印。她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岔开着，
胯下满是红白之物，惨不忍睹。[/size]
嘎江躲在女人光溜溜的身子后面慢慢挪到门前，朝里面大喊：" 姓刘的快看
看这是谁！有种的赶紧出来领你的女人，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！" 回答他的是
一阵密集的枪声。嘎江气的拔出腰刀，抵在女人的奶子上用力一捅，刀尖戳进了
柔软的肉里，血流了出来。女人疼的浑身哆嗦，突然抬起头声音嘶哑的叫骂："
嘎江你这条恶狼，你杀死我吧！" 嘎江牙咬的咯咯响，刀子向上一划，沉甸甸的
大奶子被齐根割开了一个大口子，只剩半边，血淋淋的挂在胸前。女人哇的吐出
一口血来，染红了半个身子。[/size]
嘎江把滴血的刀子抽出来，抵在女人不由自主张开的大腿下面，慢慢捅进淌
着白浆的肉穴，朝屋里吼道：" 姓刘的你是不是男人？你再不滚出来这贱人就作
不成女人了！" 说着手里的刀子就往女人下身里面捅，一股殷红的液体混着白浆
淌了出来。[/size]
屋里的枪声这时嘎然而止，院子里突然一片吓人的寂静。嘎江眼睛一亮，朝
弟兄们努努嘴，两个弟兄悄悄蹿到窗下。[/size]
嘎江一摆头，窗下的两个弟兄同时跳上了窗台，抬脚就踹窗户，两个架着女
人的弟兄同时推着那具赤条条软绵绵血淋淋的身子朝屋门冲去，其余的弟兄跟着
一拥而上。[/size]
枪声就在这时爆豆般的响了起来。窗台上的两个弟兄一头栽了下来，已经冲
到门口的两个弟兄和那女人一起扑倒在门槛上，地面都被血染红了，不知是那女
人的还是我们弟兄的。[/size]
嘎江气的咆哮如雷，但已经无济于事了。[/size]
这时，院外跑来一匹快马，一个弟兄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对嘎江说：" 马尔康
方向发现大队马队，离这里只有十几里了。那边的弟兄已经和他们接火，顶不了
多长时间，快撤吧！" 嘎江闻言气的暴跳如雷，命令弟兄们把所有房间的门窗都
拆下来，堆在正房门口，点着火，再看一眼院子里几个弟兄的尸体和趴在门口的
那个赤条条的女人的血身子，狂吼一声，带着剩余的弟兄跨上马，趁着夜色向远
处狂奔而去。[/size]
这趟打冤家的经历让我第一次真正见识了血与火，也重新品尝了久违多日的
女人的肉体，使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康巴汉子。[/size]
和嘎江分手后，拉旺又带我在康巴草原各处游荡。他有许多朋友，我们帮朋
友又打了几场冤家，多数都是被抄了家的大户人家。[/size]
忽然有一天，我猛的意识到离家已经有一个月了，这才想起我自己的家也面
临着一场毁家的大祸。于是和拉旺相约来日再见，告别了弟兄们，快马加鞭赶回
了家。[/size]
第一部～血色康巴（7 ）[/size]
一到家，果然不出所料，等着我的是老爹一副铁青的脸。奇怪的是，并没有
劈头盖脸的臭骂和雨点般的鞭子。老爹只是坐在那里不停的叹息。[/size]
二哥已经回来了，大哥却不在家。我把二哥拉到外面一问，才知道我不在的
这短短的一个月，家里的情况已经急转直下。[/size]
我走后不久，那个姓田的女乡长就带着卓玛和几个工作队员再次来到我家，
逼老爹表态拥护民主改革。[/size]
老爹不表态，他们就摊了牌：所有的差巴、堆穷和朗生都不再属于然巴家，
然巴家所有的土地全部平分给这些穷骨头，我们家的人也每人只分到和他们一样
的一份。所有的马帮归入乡里的运输合作社，我们有一成的股，但不管事、只分
红。然巴家的庄院要腾出来分给穷骨头，我们家的人要搬到二三里外只有十来间
房的北小院去住。那是我家不知多少辈前的旧宅院，早已作了仓库。[/size]
我听到这里立刻血往上涌，吵着对二哥说：" 我去叫帮朋友来帮我们打冤家，
把那个乡政府踏平了！咱们拼他个鱼死网破，也比这幺窝囊死强！" 二哥摇摇头
无可奈何的说：" 乡政府加武装工作队二十多人，二十多条枪，哪里那幺好对付。[/size]
再说咱这里离公路渡口这幺近，三十里外就有汉人的兵站。那里驻着几百骑
兵，还有小炮。这边枪一响，用不了一个时辰他们就到了。到时候就怕鱼拼死了
网未必能破。" 我急赤白脸的问他：" 那我们就这幺等死？" 二哥叹口气摇摇头
说：" 听说地和房他们都已经分到穷骨头们名下了。现在倒也没有人敢来庄院里
占房，不过差是支不动了，连院子里的朗生都跑了好几个，外面的地已经有人开
始挖沟堆肥，准备开春耕种了。卓玛隔三差五带人来催，老爹还是那个主意，一
边拖着，一边找噶厦告状。上次我们找昌都总管，状子递上去根本没有回音。现
在大哥已经带了两个从人上拉萨了。这回带了重礼去走大嘎伦的路子，一定要有
个说法。[/size]
大哥走了快二十天了，也该有信了。" 我听了这些当时就泄了气，可也束手
无措。[/size]
我到家的第二天，卓玛又带人来了，这次没有那个女乡长跟着，就卓玛和三
个带枪的汉人工作队员。她一进屋就嚷嚷要然巴家拥护政府民主改革。[/size]
当她看到我的时候，意外的楞了一下，脸居然微微的红了。她换了缓和的口
气说，政府对你们仁至义尽，给你们留了房、留了地、留了股份，你们可以和大
家一样自食其力。[/size]
我对她嗤之以鼻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朝她做了一个只有她懂的猥亵手势。[/size]
谁知她突然绷起了脸，气冲冲的说：政府正式通知你们，限十天之内搬出庄
院。[/size]
你们要和人民政府作对，一切后果自己负责！[/size]
扔下这几句话，她带着人扬长而去。老爹叹了口气道：" 妖魔当道，穷骨头
要翻天了！" 当天夜里，大哥风尘仆仆地回来了，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，我就知
道一切都没有指望了。[/size]
果然，大哥说，他到拉萨见到了那位尊贵的大噶伦，状子和礼品都送上去了。[/size]
他在拉萨苦苦等了近十天，才得到了回音。那位大噶伦亲口对他说，他们最
近收到这样的状子太多了。但大法王当年跟汉人大头领有约在先，大法王的管辖
止于卫藏，不及于康区和安多。因此河东的事噶厦无能为力。[/size]
大哥带回的消息成了给老爹最后也最重的一击，第二天一早，他就把我们都
招到一起，宣布要离开然巴家世代居住的溪卡，先搬到河西舅舅那里躲避一时，
然后再做打算。他要我们和他一起都去河西。[/size]
两个哥哥都点头答应了，但我没有同意。我说我要在这里再呆一段，看看汉
人和穷骨头们到底能折腾到什幺地步。老爹居然赞许的看着我点点头，当场发话
把两个最忠心的家奴安殊和津巴留给了我。[/size]
几天以后，老爹带着全家，拉着最后的值钱的财物，渡河到舅舅家避难去了。[/size]
老爹一走，庄院里立刻翻了天。[/size]
先是剩下的朗生们一哄而散，接着陆续有人悄悄的搬进了空出的房子。[/size]
十几天后，女乡长带着卓玛和十几个工作队员来到了庄院，就在碉楼门前开
了个大会，庆祝松卡乡民主改革成功，并当众宣布乡政府进驻然巴家庄院。我家
方圆几十里最大最高最漂亮的碉楼成了他们的乡政府。[/size]
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，听到另外一个惊人的消息：卓玛居然成了松卡乡的副
乡长，而且分给她的家竟然就是我住的这个房间。[/size]
当时我就恶毒而沮丧的想：这就是天意吧。这个女人天生就该在这条炕上挨
肏，可惜以后肏她的该是别人而不是我了。[/size]
我实在无法忍受和这些浑身牛粪味的穷骨头混在一起，再说，我还得给漂亮
的女副乡长腾炕，好让她有地方挨肏不是？所以，他们开庆祝大会的第二天，我
就带着安殊和津巴搬到北小院去了。[/size]
北小院在大院北面二三里处一座小山包的后面，山包上长满了茂密高大的树
木，所以，穷骨头们就是站在碉楼上也看不到这里。而我只要愿意，随时可以到
小山头上把他们看的清清楚楚。[/size]
这个小院是当年我家发家之地，后来盖了大庄院，这里早已改做了仓库。院
里十来间房子全是装粮食和各种物品的仓房，地下还有几个宽大的地窖。[/size]
这个地方我很喜欢。我让安殊和津巴收拾出几间仓房，打扫干净后把一应用
品搬进去，就是一个很舒适的家。[/size]
仓房里还存着不少粮食，地窖里还藏着十几条快枪和成箱的子弹。有了这些
东西，我可以无忧无虑地过自己的日子。[/size]
安殊三十多岁，从小在我家长大，是个忠心耿耿的家奴，为了然巴家你叫他
去死他眼都不会眨一眨；津巴还不到二十岁，脑子有毛病，又憨又傻，但力大无
穷、壮的像头牦牛。有这两个人在身边，我既不用担心没人伺候，也不用担心安
全。[/size]
安顿好以后，我开始在这片原先属于我家的土地上漫无目的地游荡，还时常
派安殊到集市上、庄院里去转转，除了买些应用的东西外，主要是打探一下外面
的消息。我看似悠闲，其实我一刻也没闲着，我在留心穷骨头们的动静，我要报
仇。这时我想到了拉旺。[/size]
真是上天有眼，正在我冥思苦想怎幺找到拉旺的时候，他竟找上门来了。[/size]
他来的时候是个晚上，他一进门我就紧紧抱住了他。我问他怎幺会知道到这
里来找我，他诡秘地一笑并不答话。[/size]
我带他把我的小院看了个遍，他连连点头。我叹口气说：" 我们现在是同病
相怜了。什幺时候你也拉帮弟兄过来帮我打一场冤家？" 拉旺诡秘的看看周围，
让我把两个家人都支出去，然后悄悄的对我说：" 哥哥我现在不再单干了。" 我
瞪大了眼睛看着他，不知他是什幺意思。他神秘的对我说：" 我们一帮弟兄聚在
一起，组织了一支队伍，名字叫圣教军，专门打汉人的魔教军，为你我这样的苦
命人打抱不平。我们现在已经有上千枪马，不要说是乡政府，就是一个县也能踏
平。"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，几乎是喊着对他说：" 大哥，圣教军也算我一个，我
马上跟你走，我这里有枪、有马……" 拉旺一把按住我，摇摇头做了个低声的手
势，见我露出失望的神色，他拍拍我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说：" 兄弟，你早就是圣
教军的人了。不过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。" 我大惑不解地看着他，他凑到我跟前
小声说：" 你这个地方不错，挨着渡口，这是我们联系河西的要道。而且我仔细
看过了，你这个小院地方僻静，里面又宽畅，院里和山上藏个上百枪马都没问题，
所以，你要把这个地方给我守好，做一个联络站和据点。" 我怀疑的问他：" 这
里就在然巴庄院的眼皮地下，那里就是他们的乡政府，而且几十里外就有汉人的
兵站，要是被他们发现了……" 拉旺摇摇头说：" 越是这样的地方他们越想不到。[/size]
我们自己小心一点就没事。" 拉旺当天夜里就走了，过了两天，他送过来三
个弟兄，还放下了半袋银元。我按他的嘱咐把几个地窖都腾空，重新整修了一下，
把出口都掩蔽起来，变成秘密仓库，其中一个修了通气口，成了一个可以藏十几
个人的地窖。我的北小院就真的成了圣教军在河东的据点。[/size]
很快，就开始有弟兄在我这里暂住，找机会混到河西去。河西来的弟兄也经
常在这里歇脚。他们有时有行动也会在我这里集合，然后出动。[/size]
我还是整天在外面闲逛，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，偶尔会找个女人打打野食，
解一解时时涌动的饥渴。[/size]
弟兄们在外面打仗，不时的会把枪支弹药、金银珠宝、布匹大烟等物资运过
来，藏在我的秘密仓库里，用时再从我这里取走。直到有一天，我收到了一件让
我大喜过望的东西。[/size]
（未完待续）[/size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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